我去年戴了个表|周五有故事

  人物故事 
2016-03-25 19:07

     

各位小伙伴,又到了周五有故事的时间,今天为你讲故事的“大表姐”其实是瓷娃娃中心的一位工作人员哦,她这个笔名从何而来,听她讲完这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论一块手表的无辜

文/大表姐

         

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几个同事参加某银行客户高尔夫酒会,负责酒会上的慈善环节。据说都是存款在千万级以上的,据说相当高级,据说要穿正装……焦虑着,兴奋着,第二天终于到了,我穿好小礼服背好高跟鞋,顶着30度的高温和三个同事挤进燥热的出租车,向高级酒会进发了。

           

和同事们走进了大堂,跟银行伙伴沟通了一下待会要发生的事情。我紧张得有些尿急,跑去享受高大上的卫生间。出来以后同事神神秘秘地说:“人家说让你把表摘了,说这样不好。”我愣了一下问:“为啥呀?有啥不好呢?”同事怪笑着说:“你那表太贵了吧?”他说的真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我带的Fossil是2013年初在纽约花150美金买的,国内大概1500元吧,真的不算“便宜”。可是,这和“不好”有什么关系呢?如果那块表不适合在这个场合出现,那我这个拥有全美国排名第一的康复咨询专业硕士学位的人会不会也不适合在这个场合出现?

           

一个全职做公益的人怎么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表?一个公益机构怎么能请得起这么高逼格的全职员工?如果这样延伸下去,那么我的同事中是不是也不应该出现那位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写了所有逗比文案的山大中文系研究生呢?

       

嗯,我想我被“代表”了,被我的表代表了。但那块Fossil只是我的表并不是我呀。我没有摘表,因为那只是一块表,并不代表任何。除了表,我还关注和喜欢很多东西,我喜欢牛仔裤,喜欢开车,喜欢抱枕,喜欢Mitch Albom,喜欢鸡尾酒......

我可以带你去星期五,告诉你他们酒水单上几乎所有鸡尾酒的口感,跟你讲美式汉堡和薯条的不同做法;

我们也可以就在楼下的串店里点上两瓶啤酒,听我跟你讲讲在美国类似GoodWill Industries这样的社会企业是怎么实现旧物回收再贩卖,是怎么提高残障人士就业水平,并协助他们保持一份有尊严并且有良好收入的工作;

再说一说导盲犬和服务犬的区别,以及很多其他用来服务残障人士的动物们;

我们还可以去新光天地,听我用标准的英文念出每个奢侈品牌的名字,然后告诉你他们很多其实是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

         

我们也可以就在办公室里我那张完全看不出处女座的桌子上,看看桌子上的照片们:

听我讲讲那个患有青年帕金森的年轻的爸爸曾经爬过的高山和他内心深深的担忧;

也可以讲讲那个没有嗅觉的卡尔曼青年品过、做过的美食,和他为自己为别人流过的眼泪;

还有那个多发性硬化女孩为自己、为他人争取恢复学籍时不知疲倦的奔走,曾经痛哭却从没说过放弃;

还有那个瓷娃娃女孩用轮椅丈量过的土地,那个拥有120厘米身高的包子和没馅的馒头的爱情故事……

还有很多很多。

     


这就是“大表姐”不像处女座的工位

           

我站在这,你却没有看到我,你看到了我的手表,却没有看到我写的英文项目书和协作的工作坊,没有看到我在和资助方聊天时出汗的双手,没有看到我每天听到同事的笑话都会笑到房顶都要塌下来……就像你看到了轮椅、看到了脸上的伤疤、看到了蹒跚不协调的背影,却没有看到那个人

         

离得再近一些,和我、和他们开始一段对话,看到轮椅、看到脸上的伤疤、看到蹒跚不协调的背影,看到那些,因为那是他们的一部分,但绝对不是全部,那个丰富的人还在那呢,只要离得再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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